2025-10-22 杰睿
經驗決定了你能看到什么。尤其是在包含圖形或符號元素的內容中，這一點尤為重要。在最近的一個項目中，我們有機會采訪10歲以下的兒童和六七十歲的老年人。這是一次非常有趣的經歷。采訪孩子們讓我非常吃力，也讓我對幼兒園和學前班的老師們產生了由衷的敬意。
“經驗決定你看到什么。”
這次訪談的目的是為了傾聽當前項目營銷和設計主要目標之外的人們的聲音。雖然他們并非主要客戶，但他們仍在使用該產品。最有趣的是他們對同一形狀的反應。在幾份草稿中，六七十歲的那組人看著直線，并將其與抽象的事物聯系起來，他們的回答完全符合我的假設。而孩子們甚至沒有想到直線形狀。一個孩子甚至說：“直線就像地面。” 我們可以從這兩個不同的群體中得到什么樣的啟示？
隨著經驗的積累，聯想也會發生變化。孩子們發現，當概念具有具體的形式，或者他們通過感官體驗到的東西時，更容易建立聯系。例如，孩子們被告知“A 代表蘋果，B 代表香蕉，C 代表貓……R 代表紅色……”從小就開始學習英語字母，他們很容易將每個字母與后面的單詞聯系起來。然而，一旦他們被告知“A代表抽象，B代表信念……”，他們就會感到困惑。最終，在描述和象征意義之間，兒童往往對事實描述反應更強烈，而老年人顯然對象征意義有更扎實的理解。
“人們通過長期積累的經驗來體驗世界。”
在這里，我們看到了心智模型與設計之間的密切關聯。人們通過長期積累的經驗來體驗世界。可以說，經驗塑造經驗。這適用于我們用感官感受的一切，例如我們看到的藝術、觸摸到的產品以及我們居住的空間。最近我讀了一本令我印象深刻的書《和一位失明的朋友一起去看藝術》，作者對此進行了如下解釋。
“白鳥先生無法在腦海中想象出此刻擺在我面前的杯子與他原本的尺寸、顏色和形狀。他用一種完全不同的想象力來看待這個杯子。這意味著那些視力正常的人甚至無法想象白鳥先生所看到的東西。”——摘自《和一位失明的朋友一起去看藝術》
白鳥先生天生幾乎無法感知光線和物體，中學時期更是完全失明。他對物體和顏色的感知體驗截然不同。當他想到一個杯子時，它的形狀、顏色、材質以及背景都與視力正常的人的形象截然不同。從這個意義上說，作者認為我們甚至無法想象白鳥先生所看到的景象。
那么，那些在晚年失明的人又會怎樣呢？他們是如何感知周圍的環境的？我也曾與盲人相處過：一起參觀展覽，一起跑步時談論南山或漢江。我記得，當時我描述了深秋時節，一座落葉繽紛的山峰的景色，當時我們一起跑步時，有人問我這個問題。由于他的失明并非先天性，他仍然保留著對色彩和風景的記憶。他正是通過這些記憶來體驗風景的。
為了進行數字體驗研究，我們還采訪了在十幾歲和二十幾歲時完全失明的人，以及在五十幾歲時失明的六十幾歲的人。我注意到他們對設備操作系統的偏好有所不同。六十幾歲的人更喜歡安卓系統，因為它與 Windows 的文件系統結構相似，例如在文件夾之間移動文件以及在存儲設備上管理文件的方式。將文件從手機移動到電腦時，只需將其插入 USB 端口，然后將其視為 USB 記憶棒即可。然而，長期失明的人大多更喜歡 iOS。像 VoiceOver 這樣的輔助功能已經很成熟，其界面一直保持一致，沒有頻繁更改。
人們的每一個選擇都體現著他們生活中積累的經驗。因此，設計可以被視為一個為“經驗”建造的“房子”添磚加瓦的過程，或者在一個他們從未體驗過的新領域奠定基礎的過程。無論我們如何定義它，作為設計師，我們都需要理解個人經驗的深度和廣度。當我們說我們設計時，意思是我們與人們同行，即使我們無法完全理解，就像盲人想象的杯子一樣。
“設計就是與理解的人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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